13、试探（2/2）

一开始齐思源还会想方设法地躲开他的亲近，但论身手他一个文学生怎么可能比得过常年练体的人呢？于是几招下来他也累得放弃了挣扎，改为口头教育。可程晧似乎更不吃这一套，他总是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听他发表完长篇大论，结果又面不改色、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话题，直接让齐思源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一朝回到解放前”。

齐思源没辙了，他有时候真羡慕程晧，从小在幸福美满的环境中长大，勇敢坚毅，敢爱敢恨，这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程晧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可同样的他也很担心，程晧没经历过什么黑暗，他根本就不懂同性之间的爱情会是什么样子。

现实不是童话，不是两情相悦就能够拥有美好的结局。

“程晧，你觉得你这样是对的么？”

齐思源温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程晧闭着眼，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肩窝，懒洋洋地说：“哪有什么对不对，只有我喜不喜欢。”

“……你不问问我的想法吗？”

程晧睁开眼，偏头看向齐思源纤长的睫毛，有些委屈：“我明明问过很多次了，你每次都不正面回答。”

“……”那些奇奇怪怪的旁敲侧击原来是在问他吗？

“不过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也不烦我，所以你也是喜——”

“谁说我不烦你了？我明明烦得要死。”齐思源迫不及待地打断他。

程晧忍俊不禁，憋着笑说：“那你还让我一直抱到现在？”

“……”

齐思源用力掰了下腰上的手，不仅没掰开，那双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他气愤地偏过头，怒道：“明明是你不唔——”

……两瓣唇紧紧相贴，彼此的温度在唇间蔓延。齐思源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脑子瞬间空白。

程晧闭上眼睛，稍稍加深了这个吻。他轻柔地在唇上辗转吮吻，齐思源的嘴唇很柔软，很甜蜜，让他情不自禁地把感官都集中到了这样缠绵的触碰上，胸口的心脏也不由得怦怦直跳，体内似乎有一股热血在沸腾，就连冷风呼呼地吹在身上都顷刻间化成了湿热的蒸汽。

半晌，齐思源才从这般暧昧的吮吻中反应过来，抬手就要推开程晧，可程晧没给他这个机会，率先一步放开了他。

齐思源震惊得无以复加，他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程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他开始皱眉头了，于是赶紧弯起一抹讨好的笑容，顷刻间化身乖乖巧巧的小羊崽，忐忑又期待着齐思源接下来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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