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历史的错乱与平复（完）（2/2）
他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末了，他叮嘱了一句：“记得要帮我作证，我不是臆想症患者。”我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站起身来：“先生，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的智力比较低下，无法跟你交流。”
他一见到我，无神的双眼立即放出光彩，他站起身来，道：“您是千小姐？”
我气得口干舌燥。
他突然说：“缘小姐是你的朋友吧？”
“你们都以为她失踪了对吧，但是我知道她在哪里。”
“对啊。”
“寥寥她之前跟我提过这么件事，她说她遇到了一个跟以前的朋友长得很像的一个女孩子，她说没准过几天那女孩子会来找她，所以她要一直在这里等……哎，可惜时间不等她呀，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怔了半晌之后，猛得扑到他怀里，哭得淅沥哗啦。
我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晕头转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事情？”
另外有一段是：“……今天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她的样子激起了我心中沉淀已久的记忆。她的神态，她的笑容，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像小缘，我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狂喜，于是我上前与她搭话。但是她不认识我……这没关系，不管她是不是小缘，她答应了会来这里看望我，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慰藉了，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她来，等着她……”
我心头猛跳。“那她现在在哪里？”
那两个男人笑了笑：“你放心，他不属于攻击性精神病患者，他只是患有……那个……臆想症。”
我失笑：“先生，你不会告诉我，那电影有可能成真吧？”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忽然一双手托住了我。我回头，看见戎迟就离我这么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确定我没摔着之后，脸上的担心渐渐又变成了嘲弄。
他笑了起来：“我可以给你证据。”
“女孩就不能教了么？”
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带着寥寥的笔记本，疯了一般冲进精神病院。我一把揪起周不伪的领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寥寥会变成七十多岁的老太婆，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但是我还是乖乖跟他们走了，他们把我带到一家颇具规模的精神病医院的会客室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素色的病号服，颓然地坐在桌子的另一端。
“其实你已经明白了，只不过你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看过黑客帝国么？”
我挑了挑眉：“那好，我以后要生男孩。”
“呃？”
“高兴就别哭呀。”
我走出门外，外面的世界阳光灿烂。我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无味啊……
“有个精神分裂者说要见你。”
戎迟笑开了：“我求之不得。”
“她现在在二千年以前的战国，也就是由她的梦境所构造出来的一个衍生空间。而这个梦境的源头，就是你所写的那个剧本。我说得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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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记得……距离那个时候到底过了多少年，对我来说，是两千年，还是七十年？但是我的身体已经在不可遏止地衰老，我几乎无法清楚地记得他们的相貌，他们的声音，我只能把他们的名字记录在本子上，寂寞的时候就一个人翻开看，一一触摸着他们的名字：小缘、凌风、表哥，还有穆姐姐。他们是否都过得好……我用了一生的时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在想，这个世界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生命会出现断层？自从我来到这个对我来说一无所知的世界之后，迎接我的就只有绝望和无助。没有人能够回答我的问题，我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之后，我只能选择缄默。我的痛苦无处诉说……”
“事实上它已经成真了。”
“我想我看得明白。”
其中一个老太太一边在一个火盆里烧纸钱，一边自言自语：“我知道你生前活得孤苦，死了也无亲戚送你，我们也算是互相照顾过的姐妹，你走了，我给你烧些纸钱，希望你来世可以活得好些。”
“谁？”
我干咳了一声：“对不起，先生，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你要怎么办？”
“什么证据？”
“也就是我们市的xx路xx号xx栋楼xx号房间。”
我站直了身子，极度不爽地嘀咕：“我就是神经大条怎么样，后悔娶我了吧？”呃——等等！我仔细瞧着戎迟，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难道是我眼？他现在竟然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刚才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不是他是谁？
戎迟一怔，既而爆笑。
凌风和穆珂听到喊声也都跑了出来。
我恶寒，我没惹到谁吧？
“据我们的探测仪显示，她目前所处的方位应该是东经xx度，北纬xx度。”
周不伪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已经说过了，是探测仪出了故障，一个小数点的错误，导致了几十年的错位。寥寥被拉回来的时候，我估计是解放战争时期。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高兴……”
念念点了点头。她是个不爱说话却又脾气执拗的孩子，果然是遗传的！
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做活****，我顺手抓起枕头朝他丢过去，他的腿不能动，只能用手挡，一边还在笑。
我瞪着凌风，这家伙天生讨女孩子喜欢，连两岁的念念都被他迷住了，过分，太过分了！
“我告诉他们，其实现实和梦境是相通的，梦境是由人类头脑中产生的某种介质而独立构成一个空间，这个空间自从产生之后，就会顺着它自己的轨道继续发展下去。我和我的朋友一直致力于这一方面的研究，并终于找到了贯通现实和梦境的渠道。为此我写了一部书，专门论述我的观点……”
“就按我们以前计划的那样办，你背着我从村口走到村尾，然后设宴请大家喝泉水。”
这时，忽听外头的邻居张嫂在喊：“村里出事了，出大事啦！”
凌风见我生气，还故意刺激我：“念念，你说，喜欢我还是喜欢她？”
“看得明白么？”
他仍旧泰然地坐在那里，“你现在要揍我也没有用，倒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吧。”
我不得不打断他：“你不会告诉我，每个人的梦都可以衍生出一个独立空间吧？”
他摇摇头。
“但问题是她现在没爹，所以我这个二爹才要毫无保留地给她所有的父爱。”他说得何其投入，然后面色一整：“但是她还有亲娘，所以你这个二娘的还是识趣点靠边站吧。”
“……你说什么？”
她抬起头来，奇怪地看着我：“女孩子？”
“喂，丫头，你哭什么呀？”
“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三维空间。但是谁也不知道整个宇宙到底有几维，而它到底能容下多少个空间。”
我几乎是扑了上去：“她现在在哪里？”
“我所说的，跟那电影里所讲述的其实是同一种原理。只不过我所研究的程度更加深奥……”
只听张嫂道：“我们村口出现了个人！”
><|||我想我已经适应了，这偏远小山村，多个人也会大惊小怪。
却听她继续道：“听村口的五哥说，那丫头凭空从上头掉了下来，好象是吓坏了，一个劲地哭，问她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叫寥寥……”
“寥寥？！”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里往村口冲去。
寥寥，真的是寥寥么？她终于回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