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麻雀转身变凤凰（1/2）

这一次郁森和赵毕两路大军连立两大战功，凯旋回朝。

其一是成功击退了秦军的进攻，以几千人的伤亡人数使对方折损将士近两万，料他们一时之间也没那么快恢复元气了；其二就是……嘿嘿，怎么说呢，也只能怪那南竟王兆严自己蠢，原以为趁着郁森那边腹背受敌，而朝中守卫空虚，他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走到玉山一带受了魏无良一军的阻碍，他原算计着先将这一群亡国之流给灭了，没想到自己倒成了郁森他们隔山观虎斗的牺牲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郁森这一招还真狠。

我和凌风又成了大功臣了。随着大部队回临淄，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来套近乎。不过套近乎也得讲求个技术不是？像那位什么什么校尉的在用了长篇累牍的言巧语夸我巧计应敌之后还不忘补上一句“多亏了将军英明，当时派你回临淄……”

我脸上笑容僵了僵终于还是勉强让它继续在嘴角挂着，我朝他勾了勾手指，他乐哈哈地凑过来道：“缘大人有何吩咐？”

我问：“那么你说，到底是将军英明呢，还是我聪明？”

他一噎，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最后是凌风过来打圆场：“是将军英明在前，小缘聪明在后，哈哈。”他这话是对那校尉说的。待把他打发走了之后，凌风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何必跟这些人生气呢？他们也是不知内情啊。”

“想来巴结我，我是不介意的，但是想在巴结我的同时还要巴结将军，那就要不得了。就好像老师教导我们做事要一心一意，一心二用那就什么事都做不好。……不懂？那我再举个例子，吃鱼的时候呢，最好不要说话，又想吃鱼又想说话的话呢，是很容易被鱼刺扎到的。要不要我再举个例子……”

“等等等等，小缘，你鱼啊刺啊的说了半天，到底是跟谁憋气呢？”

拜托，一定要问得这么仔细吗？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得我的脸不可遏止地烧了起来。我支支吾吾地把那晚的情况大略地讲了一下，当然重点是讲怎么诱捕张在龙，省略部分亲昵细节。末了还补了一句：“我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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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重点来了。

他的脸色并没有好看一点。只是一把将我拉了出去：“我有话问你。”

“哎哟我的姑奶奶，”凌风就差没给我跪下了，“你就行行好，放过人家穆姑娘脆弱的神经吧，你就不怕她受不了惊吓一命呜呼了，将军回来拿你项上人头来祭她？”

“你跟大王说了什么？”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神闪了闪，有一丝不自然。

“大王跟你说了什么？或者你跟大王说了什么？”这家伙开炮了。

我们刚来到穆姑娘所居住的翠寒居（听这名字我先冷一下~）门口，寥寥那幽灵般的身影不知又打哪儿冒出来了：“小缘，凌风，你们这是来做什么呀？”

在将军府里实在是呆着太闷了，郁森整天都没个影。每次打听都说是去晋见大王了。我就奇怪这两个男人哪有那么多悄悄话可聊啊？糟糕了，齐王有那种癖好的，该不会是……啊呸呸，人家郁大帅哥可是正常的男人……可是齐王是君，他是臣，连君叫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了，更何况是……啊呸呸，别有的没的老是自己吓自己。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道：“啊，凌风还在外头等我呢，我得回去了，打扰您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说着向门外走去。这次暗中的较量，我还没开口，她倒先给我了个下马威。好，我小缘大人有大量，不跟她在嘴巴上计较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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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那之后，大王有没有说什么？”

转身的刹那，瞥见穆珂眼中的失望。郁森很明显原本是来找她的，看见我后反倒拉着我说话了，她一定很不甘心吧，嘿嘿……不过我倒不觉得他这么个态度找我谈话是一种荣幸……

“你真是了解我啊！”

哎，真不愧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啊，哪像我……要有对比才能体现出差距，怪不得郁森不喜欢我。（千：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

“在那之后，后来不是凌风和赵将军一起先去泅水河的吗，我迟了一天才到的。”

凌风啧啧摇头：“不打自招了不是？”

“我憋气？我能跟谁憋气啊，我跟谁憋气也不能跟将军憋气啊……”

哎——我大拍脑门，怎么把这个麻烦精给忘了。

我刚要走出去，却跟迎面冲进来郁森撞了个满怀。

凌风认命地摸摸鼻子，朝寥寥招招手道：“寥寥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啊，刚刚将军正问起你呢……”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只是想去跟穆姑娘打个招呼顺便送她一张挑战书……”

“穆姑娘见笑了，我小缘原本就是一个小乞丐，靠着点微薄的运气而已……”咦，我干嘛要这样贬低自己？

原来满都城的老百姓夹道欢迎是这么荣幸的一件事啊。我恐怕活三辈子也没今天这么扬眉吐气。

“什么后来？”

“你再磨我就去告诉胡大夫你今天把半碗药偷偷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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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恶的是寥寥那丫头，完全成了我的跟屁虫，我走到哪她跟到哪，难得我有机会跟郁森打个照面，她就非插在我们中间杠着不可，美其名曰要替她穆姐姐好好防着我。

“逛哪里？”他立即双眼发亮，好象就等着我说逛****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不小了，怎么说也二十出头了吧。更何况，你家那位表妹不是十五岁就嫁了吗？还有寥寥那小丫头，年纪轻轻就已经立志做人家将军的小老婆了……”我说着说着又开始犯酸。我这到底是在吃哪门子醋啊？不管，我心里就是呕，倒不如嫁了干净……

“缘姑娘不要自谦，其实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的帮助，将军他也不会那么顺利地打赢这场仗，一切都还是缘姑娘的功劳。”

“既然如此，那么我不送了。”她的声音仍是轻婉动听。

“咦？”我不料他会问这个问题。“就……上次问他讨救兵的时候。”

“是你？！”他原本就黑着一张脸，现在看见我，脸色都快变成焦碳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要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

“凌风，”我凑过去低声道：“想个办法把这碍事的小丫头支走先。”

“对了，”我顿了顿，“以后这屋子里还是弄些暖色调的东西吧，这样感觉暖和点。”我冲她微微一笑。

“这——”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后来。”

可是穆姑娘几乎三步不出闺房，说是身子骨太弱，吹不得风。拜托，人活到这份上也没多少滋味了吧。（千：不过人家有郁大帅哥美美的爱情滋润着不是？缘：……）

我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望着他：“拜托，郁大将军，我自从跟你回到将军府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哪有什么机会见大王啊？我还梦游咧！”我快被他气死了。

凌风拿眼觑我：“我可不会蠢到真以为你只是单纯地去跟她话家常。你该不会是想做什么动作了吧？”

我缩了缩脖子，刚才有那么一恍惚间觉得自己脖子上凉凉的。

突然之间我想打退堂鼓了，在这样的一个可人儿面前我所有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甚至觉得在她面前我是个形象猥琐的第三者。（千：你本来就是。缘：你今天废话特别多。）

不过走出老夫人的居室之后，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府里的丫鬟小厮们见到我表面上笑嘻嘻地称一声“缘姑娘”，可背地里却指指点点：“这女的该不会是将军的候补小妾吧？”看来我在这里的人缘真的不是那么乐观啊……

他突然一阵紧张：“你是怎么回答的？”

啊~~~~这个女人，如果在皇帝后宫里混的话，绝对能坐上正宫娘娘的第一把交椅。让她呆在这将军府真是埋没人才。

“那么大王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是女的？”

“有她在我可不能保证我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啊。”

“那你难道想骑马？”

她见我有些不自在，便主动上前来拉住我的手道：“上一次见到缘姑娘的时候，是我眼拙，竟没有看出你是女儿身。后来知道我们这儿出了个巾帼英雄，我不知有多佩服你。”

凌风拿一双非常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小缘，我知道你闷，可是你别真憋出病来，怎么没几日下来就开始自言自语加手舞足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