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劫票（2/2）

左少卿回头瞪着妹妹，“外面是你的人？”一个小时后，央医院派出的两辆救护车到了南福巷九号。赵广和两名浙江站的人都被送上救护车。

外面发生的战斗，是屋里的人都想不到的。

赵明贵和右少卿带了几个人，又去了南福巷九号。并以南福巷九号为起点，检查了周围路上的情况。

右少卿去找电话的路上，心里还在犯疑，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跷。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浙江站的人会搅进南京的案子里。另外，和浙江站的人开枪激战的，又是什么人呢？这个房间里的人，到底有什么问题？这几点，让她疑虑重重。

他们先找到了昨晚赵广和黄枫林藏身的垃圾箱。垃圾箱的后面，确有藏人的痕迹。这一点确定误。另外，这个垃圾箱，距离黄枫林的住房，只有一百多公尺的距离，确实很近。黄枫林将赵广带回自己家，有他合理的地方。

左少卿回头着妹妹，说：“里屋这个人伤很重，需要叫救护车来。是我去叫，还是你去叫？”说着，脸上就露出嘲讽的笑容。

“我们走不走，用不着你来干涉！”

赵广的死亡令人痛心。但更令杜自远、张伯为等人紧张的是，他随身携带的那五十八张巨额汇票，也失去了踪影。

但她的话音未落，外面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一组和二组的人，都飞快地掏出枪，各自闪到门口或前，警惕地着外面。

外面的枪声渐渐稀少，似乎就要停止。但突然之间，枪声又密集起来，有一方的火力似乎得到增强。片刻，枪声全部停止。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静得人。屋里的人都有些不安地倾听着。之后，外面传来奔跑声和喊叫声。

右少卿到了院子外面，这才知道，外面还有两个受伤的人。程云发正蹲在地上盘问。右少卿站在旁边听了一下，不由吃了一惊。这两个人竟是保密局浙江站的人。他们只说了自己的身份，别的却不肯再说，只请程云发打电话去浙江站核对。

“你这是干扰我们的行动！你知道不知道！”

右少卿怒气冲冲地说：“我就是进来，你搞什么名堂！”

右少卿心里很没有好气。姐姐的话，是在暗示不久前她和程云发运送伤员的事。她恶狠狠地说：“我去叫，你在这里守着吧！”说完就往外走。

这时，守在口的弟兄突然回头说：“主子，处长来了，已经到门外了。”

确切地说，黄枫林手下的特务在射击赵广时，距离很近，就是为了保证射击精准。他瞄准的位置，是右侧后背，体内横膈肌偏下方一点。子从这里打入，最多打伤肠子，但不会致人死亡。但特务射击时，赵广正处于奔跑状态，这就很难保证射击的精准。事实上，子偏上了一公分，是从横膈肌上边一点穿进去的，并擦破右侧肺叶下缘。但子也正好停留在那里，堵住了那个破口。因此，赵广的伤势虽然重，但状况还算好。

医生们进一步检查，又发现，这颗子曾擦过后背骨骼，因此变形，出现锋利的裂口。在搬运过程，更有可能是在救护车摇晃颠簸过程，致使子出现移动，离开了肺叶，导致肺气肿。子在移动的过程还划破了一条动脉，造成伤员体内大出血，并最终导致他的死亡。

这时，外面传来程云发的喊声：“右少，你在里面吗？”

“你放肆！”左少卿非常生气。

左少卿和右少卿立刻出了里屋，打开外面的门时，叶公瑾已经站在门外了。

“我怎么知道！”

赵明贵先找左少卿询问了一下大致情况。稳妥起见，他决定到现场去一。于是他打电话给右少卿，问她是否愿意到现场一。正如他的猜测，右少卿最愿意做的，就是这件事。

右少卿着赵明贵，小声说：“老赵，浙江站的人，是在这里设伏，目标就应该是那个赵广。”

赵明贵点点头，“确实可能是这样。但是，为什么呢？”

右少卿冷笑着说：“你还不明白吗？浙江站的人，盯上了赵广，并且打伤了他。那个张伯为……老天，那个张伯为一定有问题。他有可能是赵广的同伙。他发现赵广被打伤，还可能发现赵广已经被浙江站的人盯住了。他没办法了，就只好通知左少来处理。”

赵明贵心里盘算了一下，摇摇头，“右少，你说的有一点道理，但还是有一点牵强。那个黄枫林为什么要找张伯为来处理呢？而这个张伯为，按照你说的，又偏偏是赵广的同伙，这未免也太巧了。”

右少卿也感觉到有一点牵强，“反正，我就是感觉这里边有问题。”

赵明贵也感觉到今天的事里有问题，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些可疑。但他又是一个生性谨慎的人。他觉得，还是要先询问一下被扣起来的人，如果有什么情况，也要等向叶公瑾汇报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