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我要离婚了(2/2)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年轻男人,黑框眼镜,白大褂,是医生。哦,原来我在医院,记忆一阵阵袭来。
头躺得发沉,我想要坐起来,那名年轻医生立马走上前扶起我。我倚靠在床头,对他说谢谢。那人忽然撇开视线,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去给你接点水。”
温水入喉,我感到舒服很多,那名医生还坐在病房,我没有说话的力气,他也没有搭话的打算。
我盯着被阳光碰上一角的白被单发空。
谁把我送过来的?
宛辛吗。
应该是吧。
我突然觉得好愧疚好愧疚,人家不计前嫌向我伸出援手,我却直到刚才还在梦里挂念他的老公。
“咳。”
我回过神,看向坐在沙发上故意咳嗽的人。
“作为医生,我认为还是,有,有必要提醒下自己的患者。”那医生耳朵有点红,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身体是自己的,要对自己负责,不能恋,恋爱脑,对方家暴的话,该分就得分。”
我愣住,半晌才晃神。
原来他以为傅言虐待我了。
看来我被送来的时候真的很狼狈。
“谢谢你,我知道……”我嗓子还是很哑。
“如果只是发烧的话,我今天可以出院吗?”
那医生朝我点点头。
“费用是……”
“已经给了。”
我以为是宛辛,想多问两句宛辛走没,却听到医生走到门边的小声自语。
“看着挺风度翩翩一人,做的事怎么这么禽兽…...”
这不太符合我对宛辛的印象,忙追问:“那个医生,我想问下,那人,大概多高?”
他想了会儿,伸出手举过头顶半尺比了比,说:“大概就这么高吧。”
我彻底明白过来,哪来什么宛辛,是傅言把我送来的。
我还想再多问两句,可医生已经走了。我无力地靠回床边,思考如果一个人从没拔过针,第一次拔针流血的概率有多大。
门又被推开。
我的手刚摁住针头,忙声:“医生,我想去厕所。”
“……”
没得到回应,我回头,门口哪里还有什么医生,倒是有个比医生高半头脸色阴沉的西装男人。
“傅言……”
“你又准备去哪?”他冷言道。
“嗯?”
傅言快步向我走来,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傅言先是低头检查了下跑没跑针,才看向我,皱着眉。
“生病也安分不下来,为什么总是不让人省心?”
我垂下头,想反驳两句,却突然看到他光秃秃的无名指,我骤然抬头,晃进对方黑沉沉的眼底。眉毛还是眉毛,眼睛还是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是之前的样子,五官依旧深邃英俊,气质依旧他妈的风度翩翩,矜贵儒雅。
可我的心跳从未这么快过。
“我要离婚了。”傅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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