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牺牲的艺术(1/2)
血包被药头炸开的一瞬间,赵丹峰感觉是被胡婧生气时给了自己一拳的触感一样。端着枪,看着跑向自己的群演。逐渐进入了自我构建的世界之中,双膝跪地,仰面向天,身子一斜侧倒到一旁。
“停!”冯晓宁不得不拿着扩音器才让能让大家听见喊卡。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冯晓宁,赵丹峰趴在地上看着,也懒得起来。
冯晓宁是纠结的,赵丹峰仰面朝天的这个动作,忽然给了冯晓宁灵感,给个俯拍的镜头,剪辑成慢镜头,画面很漂亮。特别是那个表情,绝对很赞。
“过来。”指了指赵丹峰。
赵丹峰爬起来,把衣服脱了,这一喊卡,一件戏服就算报废了。幸好不是古装片,八路的军服多得是。里边穿的内衬被染的跟做了开胸手术一样,袁湶看着就皱了皱眉头。在河边拍戏,气温虽然已经不低了,就这么着再被河风吹着,也是件挺闹心的事情。
冯晓宁拉着赵丹峰和摄影师看监视器,“看,这个动作多漂亮,咱们用俯拍,人物表情岂不是很到位。” 摄影师沉吟着,“我只负责拍。”
“先拍这么一个镜头,到时候我再看用哪个。”冯晓宁大手一挥,意味着赵丹峰要再死一次。
袁湶瞅着道具往避孕套里装血,后边加上比小指甲盖小一点的药头,再定位到戏服上,“师傅,这东西爆炸是什么感觉?”
“药量少一点,就像拍了一巴掌,药量大一点,就像拳头捶了你一下。”烟火组的两位师傅今天有够忙的。冯晓宁这一喊卡,就得重新布一次炸点。这就又得让群演熟悉一次位置和走位,给演员再说一次注意事项。烟火无小事,小心不是错。
这种戏。喊一次卡,没一个小时重新拍不起来。加了蜂蜜和少量酒精的混合血包,流出来黏在身上,难受的要死。脱了衣服擦过也难受,就跟小时候吃了,黏在脸颊上干了之后的感觉一个道理。
正想找点水擦擦,被袁湶一条毛巾丢在脸上,冷着脸,“衣服穿上,拍完了回去洗热水。” 所以在计划里。袁湶虽然会中枪,还是大腿中枪,却是不会出血的。这纯粹只是为不能过河找个理由。本来中枪都中的够牵强的,再弄的难看了,观众都看不下去了。后来要包扎的时候,是捏破的小血浆包。让纱布有点红色就行了。那个镜头结束要跳河了,反正在黄河里也看不出来有没有流血,都是黄的。
不过看了赵丹峰中枪鲜血四溅的场面,袁湶强烈要求给自己也加个血浆包。当然冯晓宁是不愿意的,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啊。好说歹说。软磨硬泡也没门,袁湶无奈,毕竟还是个新人。对赵丹峰,冯晓宁能有点耐心,那是因为赵丹峰的电影都拿小金熊了,这个意见是可以参考一下。至于袁湶,对不起,等你拿的奖比我大的时候再提意见吧。
没辙,听听科普也是好的,虽然袁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以后会拍这种戏,拉拉赵丹峰,“你说那些拍恐怖片的女演员,是不是牺牲很大啊。”
“当然啊,又不露脸,那么厚的妆,谁看得出来是谁。还要血浆四溢,断胳膊断手的,那才是为了工作,为了生活。”赵丹峰点头说着。
“怎么不是为了艺术?”袁湶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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