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燕旌城/浑水摸鱼（2/2）

谢京洲拿他没办法，含了一口药汁在自己口中，掰过凌樾的脸，吻在他唇上，将药汁渡到他口中。凌樾被他撬开了齿关，药汁混着津液一同哺入口中。凌樾避之不及，呼吸之间便将药吞了下去。棕褐色的药汁顺着他嘴角滑过，滴落在月白色的衣衫上，留下一片药渍。

药已经吞下，谢京洲却并不打算放过凌樾的唇，他揽住凌樾不住往后退的身子，将他按在怀中交换气息。凌樾口中还是苦的，谢京洲却品出几分甜来，舌头追逐着凌樾躲避的小舌，牙齿在他唇间厮磨。好半响才放开他。饶有趣味地盯着他，手上又舀起一勺药汁，要送入自己口中。

凌樾被他亲得怕了，这样喂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受罪的还是自己。凌樾眼珠子一转，想通了其中关窍。

“我自己来。”话音未落，便抢过药碗一饮而尽。喝得太急，有些呛着了，他弯下腰呛咳起来。谢京洲轻拍着他脊背，帮他顺气。

“着什么急，我又不会吃了你。”凌樾咳得眼睛都红了，眼角沁出些生理性泪水，心下腹诽。谢京洲变魔术似的，从袖间掏出一包酸梅来，捻出一颗喂到他嘴边。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含住酸梅的同时还坏心眼地舔了舔谢京洲的手指。谢京洲捏了捏他鼓起的脸颊，任命地摊开手接住他吐出的酸梅核。

九砜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对于现在饥肠辘辘的凌樾来说，简直是救命神药。他眼睛亮了亮，撑起身子就要去迎他，被谢京洲稳稳搂住腰身扶起来，半扶半抱着按在椅子上。

九砜将手中的碗放在案上，凌樾探头去看，是一碗银鱼面。半透明的小鱼没什么刺，用油煎过以后与鸡肉一起炖了，汤色浓白，香味扑鼻。再煮进筋道的面条，配以爽口的小菜。故而碗中不见鱼，却有浓郁的鱼肉香味。凌樾食欲大开，挑起一夹面送入口中。

时至正午，稍后便要下船与楚青云等人会合。九砜怕他吃多了等会束腹难受，见他吃了几口，便将碗端开。推给谢京洲，他倒不嫌弃，大口吃起来。凌樾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眼睛一直盯着那碗。九砜将他拉起来，搀着他绕到屏风后替他束腹。

好些日子没有束腹，肚子比之前也大了许多，束腹便变得困难得多。凌樾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咬牙忍疼。白绸一圈圈绕在腹上，将七个月大小的圆隆缠得平下去。腹前虽平坦了，腰身却比从前粗了许多。

凌樾手扶着后腰，靠着梳妆台细细喘气。谢京洲收拾了吃食，便也绕进屏风来看他。替他选了件深色衣袍，又将他乌发用檀木簪子束起。才与他一同下了船。楚青云等人已经到了，正在阴凉处歇脚。

凌樾从船上款款而出，日光太盛，他抬起手臂挡在眼前。落在楚青云眼中，便是光下走来的谪仙，步步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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