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雨夜/小侍卫情窦初开/亵渎哥哥（2/2）

凌樾被盯得浑身难受，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终于妥协了，拉过食盒说：“孤知道了，这就吃。”九砜帮着他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菜来，御膳房做的菜一向是卖相精巧，味道也上佳的，只是凌樾如今口味奇怪，几日一变，叫御书房的大厨们也是头疼，索性做的都是清淡简单的膳食。今日御书房炖了一盅莲藕排骨汤，细细地撇去了油沫，又做了一道清炒菜心，一道蟹粉豆腐。外加一叠酸枣糕。凌樾挑挑拣拣，饭菜没用多少，酸枣糕倒吃了三四块。正待再夹，却被九砜端开了。凌樾一下没了胃口，放下筷子说不吃了。

“酸枣糕吃多了，陛下晚上胃会难受的。”九砜并不因为他生气就哄着他，反而迅速收拾了桌上其他没吃完的膳食。凌樾心中暗想，九砜跟在他身边不过三四个月，倒对他身体了如指掌，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穆辰进修了。

九砜刚退下，便有一人风风火火冲进御书房，身上还在滴水。陈燚见了凌樾，本想将他拉入怀中，却想着自己一身都是湿的，怕将寒气传给他，黑着一张脸问他：“陛下这儿可有臣能穿的衣服?”凌樾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对他笑了笑：“大将军，这儿是御书房，不是紫宸宫，哪儿来你能穿的衣服。”

凌樾嘴上不饶人，身体倒是很诚实。见他身上还滴着水，便要伸手帮他脱外袍，陈燚不要他碰自己，自己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窝到锦被中去。凌樾推开门，本想叫九砜拿件衣服来，陈燚与九砜身形相似，应该是能穿，打开门却见照霜湿淋淋站在门口。心下心疼坏了，连声问他：“怎么这样就来了，也不去换衣服，这御书房中应当还留着你的衣服，孤帮你找找。“凌樾转身要进去，却被照霜拉住了手，几月不见，他长高了许多，也黑了些。他喃喃道：“真的要走吗？”

凌樾不做声，推开他的手找衣服去了。九砜拿着自己的衣服进门来，丢给榻上的陈燚叫他自己穿。凌樾给照霜找衣服的空档，陈燚已经穿好了衣服，还嫌这御前侍卫的衣服不好看，九砜对他甩了个脸色道：“不爱穿别穿，脱下来还给我。”陈燚便不应声了。

凌樾一阵翻找，才找出一件看起来适合现在的照霜穿的衣服，将他推到偏殿去换衣服。照霜和九砜刚走，陈燚便将凌樾拉到怀中拥吻，他将凌樾抱到自己腿上，按着他的后脑勺，舌凶狠地掠过凌樾口中每一寸地方。凌樾想要推开他，力气却不足，心下恼了，一口咬在他舌上。陈燚吃到痛了，却还不收敛，捏住他的脸继续攻城掠地。直到凌樾脸憋得通红，才松开他。

凌樾坐在他身上喘气，双手环在他颈上，凌乱的气息打在他颈侧，喃喃道：“大将军怎么了，动这么大的气。”陈燚掰过他的脸，气恼地说：“明知故问。”凌樾窝在他怀里道：“别气了，早晚要去的，孤都不怕，你怕什么，第一批暗哨应该派出去了，这次孤离京，少则三月，多则半载，此次不带你去，是想让你留在京中替孤盯着他们，照霜这几个月虽成长了许多，但还没到独当一面的时候。阿燚，你懂孤的心吗。”陈燚原本也不是来同他置气的，只是觉得凌樾这么大的事儿都不与他商量，心中有气罢了。被他这样一说，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低头又要吻他，却被凌樾推开了。

“若是无事，便早些回去休息。孤今日身子不适，就不留将军了。”凌樾揉了揉眉心道。陈燚见他的确一脸疲惫之色，便也不强求，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独自离开了。

夜色重归寂静。半响，凌樾对着门外道：“进来吧。”照霜推门而入，他如今身量高了许多，几个月前的衣服穿着已不合身了。袖子短了一截，腕子都漏在外面。他虽换了衣服，发却还在滴水，一直站在门口，唇都冷得青白了。

“过来。”凌樾轻轻唤他。照霜走上前去，恭敬的站在榻边。凌樾叫他坐下，他不敢坐在榻上，便跪坐在榻边，低着头。凌樾取过一张锦帕，替他擦拭发间的水。凌樾手指在他发间翻飞，口中道：“孤知道你想去，只是如今你还未学成，无论是武功，还是人情世故，九砜都比你熟捻些，你在京中跟着大将军好好学，总有带你出去的时候，可别与阿樾哥哥置气了好不好？”

照霜听见他提到阿樾哥哥，猛地抬起头来，支起身子，将凌樾压在榻上，红着眼睛问他：“阿樾哥哥？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不可以？”照霜将凌樾压在身下，又怕伤着他，支着身子去寻他的唇，却不得要领，只在他唇瓣间厮磨。凌樾见他如此动作，微微瞪大了眼，下一瞬却伸出双手环住了照霜的颈，反客为主，灵巧的舌撬开他齿关，在他口中乱窜，引导着他的舌，与之纠缠不清。

二人的影打在窗上，是极缠绵的姿势，门外的陈燚见了，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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