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枣泥糕(1/2)
晨起时,总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打碎了再重拼起来一样酸疼。昨天他究竟压着我行了几回?我起身时,屁股隐隐作痛。不过身上倒是干爽利索,不过我穿着的亵衣稍有些宽松。我皱了皱鼻子,觉得周身似乎有隐约香味,抬起袖子嗅了嗅。一股荔子的气息扑上来,甜得清新,不让人讨厌,是同穆沧明身上一样的味道。原来我身上是他的衣服。
我昨天太傻了,怎么就张着腿让他……那样玩弄?还被迫听了一耳朵腌臢淫秽的话!
想起昨晚那人的话,我低头在褥子和床单里翻找起来。他昨天分明拿出怀华草了。找到怀华草,我就走!反正他说要给我,也不算是偷窃,吧。
这里没有。我泄了气,把被子掀到地上。那个柜子!我刚下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昨夜是摸黑观察的,但是这间屋子没有书案,也没有柜子。空荡荡的,好像比昨夜俯视的屋子小上许多。我推开窗子看去,只见到狭小的天井和高大院门。藤萝花从屋顶垂下来,成串成帘,袅袅繁茂的紫把日光隔断,只有细碎光斑落到地上。
穆沧明,会不会在骗我?
“在看紫藤吗?这是我自己的院子,穆府……不方便你久住。”
我一开始就听到了身后脚步声。却还是没有转头,死死盯着藤花。我除了昨夜折磨人的情事,关于穆沧明与我的过去一点儿都不记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他。
他站在我身侧,又问我:“五年前,我从望穿山上捡来一段藤萝,随手一栽居然活了下来。就是我们面前这段。如今它长得很好吧?”
青年人徐徐说着,只是到最后一句还是透露出些撒娇。
“是好看,”我深深呼了一口气转过身,“穆少爷,现在可以把怀华草给我了吗?”
如今我才能有机会好好打量起这个逼良为娼的青年模样。滚圆上挑的猫儿眼,骄矜面孔端得冷淡,皱起的眉毛和抿着的唇却还是让他的心情一览无余。穆沧明似要发作又来抓我,却还是按下了,皓齿在红润唇舌间一隐一现。
“不行。听到了吗?不!行!”
他今天穿的也是水蓝色的衣服。高高包住脖颈的领口,卷大飘逸的宽袖。他话喊得激烈,襟前装饰的穗带也摇曳着。
“哦。”我应了下来。本来也没抱多大期望。感觉昨晚受的奸淫都白搭了。
穆沧明抱臂凑过来,白皙的皮面离得很紧,与我几乎鼻尖对鼻尖。
“你让我玩腻了,我才给你怀华草。”
我观他如此嚣张的气势,不免出声扎破他的狂妄。
“你留我太久,我夫君要死了怎么办?”
“你……哎呦!痛死了,都怪你!”
穆沧明正要狂怒,鼻子撞上我的鼻子。我鼻子硬,不是很疼,只是微酸。他却捂着鼻子大叫起来,方才端着的架子一下子灰飞烟灭。
“你,你夫君死了就改嫁给我,不成吗?金陵穆家,很了不起的。我家可有钱,你嫁进来不吃亏。”他还带着泪花,没缓过来疼痛就接着说了一长串话。
我看他这样子憋了笑,面上还是沉痛道:“不成。我是他的人,不会再改嫁。”
穆沧明皱起眉,也不顾鼻子了,横眉怒目。
“你!”他此时又眼睛一转,上前用手指勾住我的一缕发丝,“你那么向着他,怎么还跑来和我偷情?”
“那叫偷情吗?穆少爷,你是逼良为娼、逼奸。逼奸,懂什么意思吗?”
怀华草也不给我。我看他这副轻浮调侃的样子就无语,没声好气地反驳着。“逼良为娼”这词是从安须山下嚼舌根的茶馆喝茶人嘴里听来的,我望文生义,觉得用在此处讥讽他正正好。
穆沧明正要说话,鼻子上流出一条血。我指着他的脸,赶忙提醒:“你火气太旺了,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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