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9红墙潢瓦(2/2)
“阿熠给外祖母请安。”夏贞熠躬身行礼。
“民女陆鲤鲤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陆鲤鲤照着在侯府时翠嬷嬷教她的礼仪,大方端正的给前头躺椅上的太后行礼。
“来啦,免礼免礼。你个臭小子,总算是舍得把人给老婆子带来咯。哀家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位妙人——”姜太后从躺椅上微微支起身子,目光望向站着微垂下脑袋的女子,慈祥带笑的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心中暗道:确实是个艳而不俗的明艳美人,怪不得这个不开窍的外孙儿都动了凡心。姿态尚可……礼仪大方自然……身段也还不错……生几个小曾孙应是无碍……
“抬起头来。”
陆鲤鲤心中还在想着怎么应付稍后太后娘娘的刁难,猝不及防面前传来一道命她抬起头来的声音,心中又是一紧。听从命令慢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不远处躺椅上直起身子的一位慈祥老妇人,老妇人一头黑长发挽成个妇人发髻,发髻上只簪着一只金镶翠挑簪;身形稍偏丰腴,身穿一身银紫色常服,圆润的脸庞带着笑。跟在老妇人身边的正是刚刚领路的嬷嬷,看来这位老妇人便是姜太后了。不敢过多打量对方,仅仅只是看了两眼她便飞快的垂下眼帘。有些惊讶太后娘娘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十岁左右,面相也是颇为慈祥和蔼。
“都坐吧,别拘着了,把哀家当成一个老太太便好。”姜太后冲着夏贞熠和陆鲤鲤笑呵呵地摆了摆手。
亭子中摆放几张小案桌,两人落坐在案桌旁的小圆杌。
夏贞熠把桌上的一盘糕点推到陆鲤鲤面前,轻声道:“吃些垫垫肚子。”陆鲤鲤盯着眼前叫不出名字的糕点,微偏头不着痕迹地偷看一眼姜太后,发现姜太后还是笑眯眯的打量他们,顿时觉得脸上一热。呃……虽知晓夏贞熠是无意而为,但是……这像极了在长辈面前秀恩爱的样子,真的让人很羞涩啊。
“月儿,去膳房知会一声,今日多做些膳食。”姜太后招手示意余嬷嬷靠近,悄悄在她耳畔吩咐道。才刚吩咐完,正要与未来外孙媳妇儿闲话几句,这时不远处传来太监高昂的唱声。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陆鲤鲤额角突突直跳,才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又波澜阵阵。好家伙,这是大人物都到齐了。
天蓝色团龙袍角跃入眼帘,与其并肩而行的大约是一位着天青色流彩暗花宫装的女子。
“母后,今日觉着可好?”文昌帝正要坐下才发现旁边站着今日休沐并未上朝的外甥,带着笑意出声道:“允同,你也在啊?”目光上下打量一下,越看越觉得惊艳新奇。果真不愧是京都少女们梦寐以求的佳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坐啊。”
“咦,此人是?”皇后注意到了还跪在地上的美貌女子。
陆鲤鲤听到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了,把心中要说的台词过了一遍才朗声道:“民女陆鲤鲤,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叩了首,听到皇帝说起身,陆鲤鲤才站了起来。
文昌帝看一眼自个的外甥,又看一眼他旁边丰姿冶丽的女子,似乎猜到了什么。
“坐吧,既是太后请来的客人,无需过于拘束。”文昌帝率先落坐在太后的侧边,皇后也坐在皇帝的一侧。文昌帝坐好后拿起姜太后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一口后微皱着眉头默默放下茶杯,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你是叫陆鲤鲤?此名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回陛下的话,民女的确唤作陆鲤鲤。”陆鲤鲤借着回答的机会快速看一眼太后边上的两人,仅仅只是一眼就能强烈感受到二人的气势和上位者的姿态。
“陛下,您忘了?刚刚在与臣妾来的路上,您不是说右相寻回了丢失多年的女儿吗,好似就叫……就叫……就叫陆鲤鲤。”皇后在一旁抚掌兴奋的说道,刚刚陛下与她说起此事时她还觉得,右相丢的女儿都十几年过去了,还能活着也真是不容易。没想到,竟在母后这里见到了右相丢失的女儿?
“哦?皇帝,竟有此事?”原本躺在一旁打算准备看戏的姜太后一下子来了精神,半坐起身子来扭头看向文昌帝。
文昌帝经过皇后的提醒,立即想起今日早朝上右相所言之事。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眼前的人缓缓抬起头来,直到窥到女子的全貌。就算他已见过不少美人,此刻还是被眼前的女子惊艳了一把。
夏贞熠注意到皇帝打量陆鲤鲤的目光,似乎是为鲤鲤的美貌所惊,目光在她的身上和面上足足停留了一盏茶的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尽管他知道舅舅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还是感到心中有些许的不舒服。
文昌帝察觉到一旁的外甥微发沉的脸色,心中反应过来抚掌大笑开口调侃道:“母后您瞧瞧,允同着实小气。”
“你啊,可别吓到人家小姑娘。”姜太后也是难得从外孙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以往他老是端着一副无欲无求、冷若冰霜的姿态,现下总算带点人气了。
陆鲤鲤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心底松了一口气,刚刚皇帝打量她时,真真觉得是把她放在火上烤。
“丫头,右相可与你有何关系?”姜太后说话的同时又深看女子一眼,面容确实是与右相长得有些相像。
“回太后娘娘,右相……确实是民女的父亲,只不过现下民女还未回丞相府。”陆鲤鲤如实回答。
姜太后听到回答笑弯了眼,着实有趣,原以为只是一乡野女子,且不想竟还有这一层身份,如此看来也能堵住那帮人的嘴了,甚好甚好!
“皇帝与阿熠去菜园帮哀家看看昨日新栽的菜如何了,哀家要与丫头还有皇后说几句体己话。”姜太后对两个男人下了驱赶令,只留皇后与陆鲤鲤二人在亭中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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