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的稿子,与正文无关,不建议观看(1/2)
高高瘦瘦的少年,穿着厚厚的外套,浅色内衬上沾染了一些灰尘,还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细碎的有些凌乱的黑发撒在额前,正是下午,泛红的夕阳透过路旁繁密的树叶,撒在身上,泛这金黄色的光晕。
道路两旁都栽着梧桐树,树叶的影子交错的印在行人道上,元初拽着沉重的书包和身体一步步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感受着冬日夕阳的暖意。
元初整理了思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衣服上的血迹稍加掩盖,仿佛刚才的阴霾悄然散去。
元初开始回味清晨从家里出发时茉莉花的清香,开始期待母亲为他做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想到这里他不经嘴角高高扬起,露出肆无忌惮的笑容,在斑马线红绿灯柱旁失了神。
“嘭!!!”
吱—嗞——”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声和刹车声
那辆看起来便售价不菲的车先是停了一下,然后探出一个少年模样的,充满戾气的人撇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张嘴大骂了一声句,好像是打了一通电话,然后不怀好意地看了元初一眼,轻笑一声便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一个人应声被撞的飞到半空,然后再重重地摔了下来,倒在了不远的斑马线上,然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然后他的身体裂开一道狭长的口子,脸色变得煞白,鲜血从他的伤口里喷涌而出,如迸裂一般…
看到眼前突如其来的惨像,元初顿时冷汗直冒,手脚发抖,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不能呼吸,不停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然而下一刻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发疯了的一样冲向倒在血泊中的人,用他的外衣攥紧他的伤口,但血仍然一直不停地流逝着。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有的先是一愣,面面相觑,然后毫无感情地走开,不愿沾染这一地血腥,有的拿出了手机对着血泊按下了快门…然后邪邪地看着这场惨剧,露出满意的笑容……
鲜红滚烫的血涌上元初的脸,他感到茫然,然后是惊恐和愤怒,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帮帮他?你们怎么那么冷血?到底是那里错了?究竟是谁错了…
“快打电话啊!!!”元初的嗓音变得异常尖利,这一句话几乎是从喉咙仅剩的缝隙里逼出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丝毫没有颤动这些人的良知,他们继续冷漠着,观看着这一场好戏。
一滴一滴的血顺着他的手指尖滴落在白色的斑马线上,然后散开,如同一朵朵在无边梦魇中绽开的……血色彼岸花。红绿灯忽闪…忽闪,仿佛在索命一般,车辆无情地径直穿过,身旁的人儿苍白的唇角微动,一遍比一遍微弱的呻吟着“救…救我……求……你…求你了”
然后再也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冷风将他的血吹得凝结,鲜红变得紫红,流淌在这片冰冷的地上…
元初无力地站在风里,像一个雕塑一般,心里早已没有了为什么,也没有了当初“他们只是太忙碌了”的猜测,甚至觉得那个猜测变得十分可笑,或许他一直都是不愿面对,用自己编造的谎言骗了自己好久好久。
肢体渐渐被冷风吹得僵硬,脸变得苍白,心仿佛被置于零下一百摄氏度,冻得不停颤抖,他开始拖动更加沉重的躯壳一步一步地往前迈动。
看到远处忽闪的灯光,丝丝暖意拂过脸庞,眼里倒映着灯火的光亮,元初已经尽力了,也许没有任何可能救的了他了,时间太仓促了,哪怕是救护车也要好几分钟,等到那个时候他早已…药石无医了
他用这拙劣的谎言欺骗着自己。假装一身轻松地向不远的光亮处走去,就要到家了,他很快就不会难过了,不会再心痛了,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安慰着自己,安慰着自己那颗虚假的心。
忽然,脑袋后面感觉到一阵剧痛,然后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元初晕倒在了地上。
恍惚中听见一个身形强壮的男人声音稍小但又重重地说“就是他吧,呵呵…”另外一个人发出嗯声…然后元初被这两个人粗暴地拖走了,眼前的光亮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在那束光亮如星点般大小时,忽的熄灭了……
伴随的后脑勺剧烈的疼痛,元初猛地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快速行驶的汽车上,双手被银白光亮的手铐死死地铐住,被扔在了狭小黑暗的后备箱,丝毫动弹不得,放弃挣扎后,我准备大喊求救,却发现嘴巴早已被胶带封绑地让人吃痛。
汽车不停地往前行驶,元初无法看到车外穿梭而过的景物,通过这段平缓而不颠簸的路知道现在的位置应该还是城市…不…也可能是城郊,直到他也不知道车开了多远…
后备箱的门打开了,元初被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推向另外一辆车,回头望去一个气质不凡,满身戾气,穿着显贵的少年被请进了那辆汽车的后座。他的背影看起来十分眼熟,但来不及看清楚他的面貌,便被重重地踹了一脚,不由得向前撺掇几步,好歹是站稳了。
“小子,看什么看?快走”那人没好气的吼道
元初实在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想赶快逃脱这场“绑架”
元初被带进另外一辆车,锁在后座上,然后那些“绑架”我的人,撕开他嘴上的胶布,关上了车门,看着开着来时的车消失在了路的尽头。验证了起初的猜测,这里应该是郊外,路旁萧疏的枯枝萎靡不振地低垂着,在狂风的肆虐中发出呜咽抽泣,几片落叶被狂风粗暴地扯落下来,掉落在他眼前。
不久车停下了,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在高高的围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压抑的,死气沉沉的一处由高高的围墙围起来的几栋房屋
“喏,这里应该就是你的归宿了,怎么样?很喜欢吧?”那人眼里闪着金光,咧着嘴角地说。
“不!!!不要,为什么?”他嘶吼着,挣扎着,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无辜?多么讽刺,多么好笑,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幽默的词了,没有人是无辜的,他的出生便是个错误。
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无法再见到外面的阳光了,这里啊……
“进去吧”元初被押送进了这高高的围墙之内,没有人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到底要关多久,这里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墙内压抑黑暗,鲜明讽刺,又是时至黄昏,间或有丝丝寒风呼啸而过,摩擦出呜…呜……的惨叫声,吹起地上的尘土,飘荡在半空中。
他嗓音发涩,低低哑哑,或许是刚刚是嘶吼和挣扎,只是吐出半个字,嗓子便生生发痛,于是他不再说话,也不再嚎叫,因为这一切都是徒劳,在这里没有人听他说话,也没有人在意他的一字一句
元初被推搡着进入了围墙之内,高高的大门,在沉重的“哐”的一声中关闭……
他的家,他最爱的和最爱他的父母,最爱的茉莉,最爱母亲亲手为他做的红烧肉,那即将触手可及的唯一的希望,元初的未来,曾经所有的所有,都与他被这堵高墙远远隔开。这一刻,仿佛变得彻底一无所有,孑然一身了。
看守者用一对尖利的眼光打量着他,被注视的那一刻元初感觉他的心像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的划开,悲伤从伤口涌出,窒息到一个字也辩解不了。
“跟我来吧”他转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是你的房间,白天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然后是劳动以及吃饭时间,晚上必须回到这里,不然后果自己承担吧。”说完,便走开了。正巧还剩一个小时放风时间,已经接受了事实的元初麻木地大致浏览了一下这个方方正正的像棺材一般的房间,屋内现在没有其他人,一共有两个上下床,可供四个人居住,有一个单独卫生间,两个衣柜,一张桌子,和安装了防护网的窗子大抵半个人高度。
刚走下楼,迈出楼门,元初便被人狠狠抓住,拖拽着望前方的一块空地上,刺痛从手上和身上之前被殴打的伤口传来…
来不及喊出反抗,他看见地上放着几桶冒着寒气,仿佛在这接近零度的空气中即将要结冰的冷水。
“你就是新来的?真是巧了,我心情刚好不大好”那人淡薄的嗓音泛着漫不经心的冷,厉害?这算什么?讽刺吗?
“不…不要”
还没等元初说完,也容不得他的挣扎
他们夺走了元初的衣服,露出白皙却满是伤痕的肌肤暴露在刺骨的冷风中,他止不住地不停地发抖,仿佛每一根肋骨都在颤抖。
一桶寒气四溢的水从元初的头上倾盆流下,刺激着我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从身体涌上大脑皮层,他用沙哑的声音低声惨叫着,顾不上嗓子传来的撕裂感。
原来难过真的是后知后觉的…
恍惚中,他看见了夜幕下,正焦急等待,目光直直盯着通往孩子学校的石子路的母亲,桌子上是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最爱的红烧肉,和为他泡好的茉莉花茶,虽然热气早已散去,但温度却久久存在,他看见了父亲正匆忙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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