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我等不到她了”（1/2）

小九儿：二老板，甲醛散的差不多了，等你入住。

清月坐在飞往西沙的飞机上，靠在飞机窗边，翻看手机日历，距离燕昭的生日只剩十天了。希望这份礼物不会迟到。

她手里还有一个黄色的小包，装着的是范范剪去的长发。清月的大拇指摩挲着包面，就像在轻抚范范的发丝。

“风月，快乐就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坚持开雅悦的。”

她最宝贝自己的头发了，总念叨着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剪断留了二十六年的长发的呢。

进了古堡，清月将手包亲手交给零沙，像是在交接什么贵重的宝物，类似于女王的皇冠。

零沙落寞地从包里拿出扎好的头发，中间的几个发绳上还夹着几个卡子，是蝴蝶结形状的，上面镶满了钻石。尽管在光源稀薄的古堡里，依然闪闪发光。

“她还是走了。我等不到了。”零沙的声音似乎一瞬间就变得苍老，像是耄耋老人一般。说是伤感，倒不如说是释怀。“你走吧，胚胎我会销毁的。”

零沙拖着白色的蕾丝长裙转身踏上台阶，清月开口挽留，“我把她的头发给你带来，不是做交易的。”

至少就现在而言…她也没脸再利用范范。

零沙停住脚步，整个人都很沉重。赤着脚像是对人间失望，要回天上去的天使。

“这是她的家，尸骨我没办法送回来，但这个可以。”清月来的时候，本以为就算是头发零沙也不会轻易接纳，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收下了……“她已经离世了，还请你不计前嫌，让她安魂故土。”

零沙头也不回地说：“谢谢你。我相信，她做自己的这几年，一定很快乐。”

清月垂眸回想，范范是她们三个里面最小的，她一直是最受宠的妹妹。爱憎分明，又想一出是一出，受不得一点儿委屈。每当她和严迪尔有决定上的摩擦，都是范范充当润滑剂…

清月语气怅然，“是啊。”

零沙的声音缥缈，“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把她抛弃了，但其实是她丢下了我。我一直在等她回来。这个古堡里，本就有她的一席之地。”

清月再去抬头看她，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高邑不知不觉间在她身后出现，给古堡又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沙主听闻清小姐有一位女性伴侣。”高邑将手里捧着的一个木制描金的盒子打开，光芒争先恐后地散发开来，“沙主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两个皇冠造型的戒指并列摆在里面，高邑合上盖子递给清月，清月不明所以。高邑又推了推，“沙主亲自设计的。你嫌弃？”

清月连忙摇头。

独立于沙漠中的古堡处处透着古怪，连人也是。清月真要怀疑这种地方怎么养出范范那种开朗活泼地小孩儿的。

与此同时，B市某直播平台上

“大家好，我是燕昭……我要先和我的粉丝说一声抱歉，因为我消失的时间里并非是在做心理辅导，而是在戒毒。从哪来开始讲呢，就从Q酒店失火那天起吧。”

女明星燕昭直播自首，杀人入狱。

清月一下飞机，就看到这个词条刷爆了各大平台。她还没来得及走出机场，便立刻打电话给严迪尔，求她让王省长帮忙，哪怕是证明燕昭有精神疾病是胡说的也行！

“风月，你听我说，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她故意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让我们没办法第一时间封锁账号关停直播。她叙述的很流畅，应该是早有打算。事情已成定局，任谁也没有办法给几十万的群众洗脑。”

手机从手心滑落，清月站在空旷的机场里，霎时间，她忘记了要往哪儿走。

“风月…风月？风月！”严迪尔担心清月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会做出什么蠢事。

清月缓缓弯腰，捡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