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科研所（2/2）

“咳，谢谢两位。请问我的位置在哪？”

终於坐到自己的办公桌，这跟治疗中心又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他的位置是一张L型的大桌子，上面有一面三边的屏幕，光学键盘，还有小巧的光脑主机。

楚桥给他打开了工作用的电邮箱，介绍了一下他们小组的运作。

“我们现在主职就是你之前提出来的训练软件。分析数据，反覆模拟测试运行。迟一步就会召集志愿者测试，子朗你调过来也是为了负责这东西，等你的资料妥当了，舅舅说你将会是这小组的组长，主负责人。”

“所以，那些讨厌的人工向导培育基地，你就不用去了。根据你的意愿，每个星期五回治疗中心就可以了。”

最後这一句，利昂一边搓着他的萨摩耶一边抢着说。楚桥白了他一眼像在说他像个小学生。

据他们说，这办公室小组还有两个成员。但他们都在轮班其他事务，比如说人工向导的监察，还有实验室的定期化验等等。所以他们这办公室中工作位置也就五六个，人都没有在。

“整个科研所分成十二组人，绝大部份是普通而又聪明绝顶的人类。向导其实很少，连同舅舅在内一共六个，都分散在不一样的小组里。哨兵有一名…啊，严格来说是两名。一位是实验室的头头，另一个是我舅夫。”

大概就是那个叫严彰的老哨兵，挂了名在科研所下，好让机构供养着。

“所以你这一组是新的，我跟阿桥都是兼任在工作，所以呢，我们也只是半个组员，工作量大得快死了。”

利昂说话有点夸张，语气喜欢卖关子搞气氛。

是江子朗没有的幽默才能。

收到了楚桥传过来的资料，都是这日子以来他们分析拆解软体的秘密数据。

还有利昂以精神量子兽萨摩耶探索後，总结出来的报告，都十分精细详尽。

虽然是江子朗亲手制作的训练软体，但这里面录有江子朗的潜意识思维。

所以反而是江子朗，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软件中完完全全有些什麽。

报告上每一条分析，也像是要把人拆开来看看真心似的。

江子朗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吗？

报告中不只一次地提到，软件的流程中有不少让人喘息的地方。

那两天在兰德林的工作室，江子朗录了许多许多的话。

甚至是午睡的时候也戴着脑波记录仪，不断录下江子朗在任何情况下的向导波长。

再以训练软体去分析使用人的脑波，从而给出引导的话语或影像。

让使用人的脑波频率接近江子朗的脑波波长。

反覆听着那些自己录下来的音频，江子朗越发尴尬。自己真的会这样说话吗？像是哄孩子似的。

“有一些音频被我们後期处理过啦。你的声音频率本来就是在能令人安眠的范围，加重一点这样的特性，能更有效地进入大脑中。当然你自己听是老尴尬的。”

忙了小半天，楚桥要值班，早就回到她自己的小组中。

剩下来的利昂，一边看江子朗检查这些资料数据，一边能及时根据他提出的问题修改。

虽然说江子朗第一天来这边上班，但他们都已经投入工作状态了。

“要是全部人也用我的声音来睡觉，我会更尴尬。”

当时他只是兴奋地想做出一个范例，没多想这些。

没想起来这向导的数量也只是比例上很少，但实际人数方面真的足够构成社会性死亡。

“关於这一点你放心吧，看。”

利昂打开了附件中的一个档案，都是一些不同的声音档。

“这软体我们会利用上体检的匹配系统，模拟每位玩家的喜好设定。当然也是可以选择用的原始音档，也就是你的声音。”

“我很认同你说的，要是做得太公式化，太昂贵。那些人工向导很大机会连接触也不愿意。不要提它对他们有没有益处。一天工作辛苦完，委屈完了。谁还想睡觉休息时也在进修？把它做得娱乐性重一点，渴求性大一点。才会令人想要依靠它，探索它。”

利昂的手指没停下，不断打着各种代码。他的萨摩耶在他自己的思海中，不断在他运转的脑波中搜索检查。

江子朗的小黑猫蹲在桌子上，翠绿的眼睛代替江子朗，看着精神思海中的动态。

一人一狗的配合十分流畅，真的像是两个不同的大脑在工作。

“你也很厉害。这些概念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平常东西，而你接受得这麽快。”

前魔法师大人抱着臂，关掉了音频播放，摘下那小巧过头的耳机。

真的有点受够了，听着自己装作温柔的缓慢声音半天。

“嗯‥我是觉得没多难理解啦。只是没人去想去相信，这会跟我们的精神力有关。把力量想像成实体，而我们如何去量化，去精细它就是关键。嗯‥就好像以前流行过的英雄电影的特效啊，魔法故事的动画啊，那些细细碎碎的光摄技术‥啊，这好像有点古早了，现在都是光脑效果的了‥你别说，虽然没到能进阶，但这几天来想通了这些力量的规则。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进步的。”

利昂自己的声音也是个好听的，中性而柔和。跟他的大狗狗很像，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

江子朗庆幸自己遇上了这些人，而不是穿过了时空後，失去了力量再流落街头，只能平庸地挣扎过活。

你还在忙吗兰德，很想跟你分享，这几天的生活很有意思呢。

前魔法师大人没限制自己的想念，任思绪对着空气中散发甜酸的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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