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主角受x炮灰攻）（2/2）

她是这个世界的意识，系统是她的分身。称呼她为“她”其实并不合适，她可以为自己捏造任意身份，只要不影响这个世界的关键人物——主角。之所以化身为一名女性，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类。

那个男人进入这个世界进行任务，却在一次次轮回中忘却了最初的记忆，被世界同化沦为一个缺乏自我意识的剧情人物。这类人她已经见过太多，他们在一次次轮回和记忆清洗中逐渐迷失，误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员，待到那时他们便再也无法离开这里。

从一团懵懂弱小的云雾到窈窕娟丽的女性化身，她见过男人无数不得善终的结局：轮奸而死的尸体被丢进下水道腐烂生臭；纹身师爱之入骨将他制成最完美的标本；被主角攻打断手脚调教沦为人彘；洛言一次次许下承诺再将他抛弃，将精神失常的男人关进医院不闻不问…

但就算她是世界的意识，也无力改变剧情的走向，无数次尝试，男人的结局都以惨死告终，这个世界也因为她的擅举发生了错乱。

洛言觉得自己快疯了，那些记忆，他一醒来就被每一世每一世的记忆塞满脑子，一次次亲手将他的恋人推进死亡的深渊。

他推开卧室门，看见客厅里男人蜷缩在沙发上睡着，双手将薄薄的毯子扯得紧，显得没有安全感极了。曾经的记忆混淆在一起，洛言恍惚看见一滩温热的血泊缓缓流动，断肢，毫无生气的眼球…瞳孔骤然紧缩，他下意识踉跄一步，小腿撞在茶几上。

男人似乎被吵醒了，他的反应显得惊吓过度，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看洛言的表情，“抱歉，我昨天回来晚了。”

“…没关系。”洛言尽力扯出一个平和的笑容，喉头漫上血沫味，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气力才忍耐住号啕大哭的丑态。

男人愣了一下，他在洛言面前向来软弱不堪，隐忍过度，两片厚实饱满的嘴唇嗫嚅几下，但什么也没说。

洛言昏极了，他闻着男人被毛毯捂出的体味，那么近，勾得他浑浑噩噩，舌头下含了越来越多的唾液，可男人的冷漠仿佛将他拒之千里。

男人偏过头，说，“我该走了。”

洛言被敲醒了，自己的斑斑劣迹历历在目，他戒备地看向男人，紧张得手脚痉挛。他还没看剧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已经不想去看了，他只想把男人怯懦的动作、飘忽的眼神印在脑中，想抱住男人的躯体，亲吻他干裂的嘴唇和酸涩的眼尾，咬住他的喉结，将他完全揉进自己的血肉…

“...”

男人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清了，他看着男人肉实的嘴唇上下翻动，发白的嘴皮微微凸起，柔软鲜红的舌尖在齿间若隐若现。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言钳住了肩膀，“啊！”他吃痛地叫了一声，又低又喘，这个高大的男人死死闭上眼缩着身体，显然是怕极了洛言。

“你哪也不许去！”天知道他多想杀死那些“自己”。

男人畏畏缩缩地看向洛言，对方漂亮得不像话，对他一直不冷不热，只有床上才生出一点兴趣来折磨自己，但面前的青年却失去了以往的矜持和冷静，满眼都是自己的身影。

他犹豫地别过头，不知道这是不是洛言的新伎俩，狡猾的青年总是占着朱颜玉貌和娇纵的性子折磨自己，仿佛要将他的骨和肉都啃噬殆尽。

男人狠下心，不愿看见洛言眼尾的脆弱，“真的…我要走了。”

不知道这句话戳到了洛言的什么痛处，他一下子崩溃地哭了，死死扣住男人的手腕，“不要…不要离开好不好…”

男人第一次看见洛言哭得这么凄厉，他很少会想起洛言不过是刚成年的年纪，对方眼底的阴郁和恶毒总让他有意无意忽略了这一点。

洛言将一颗毛绒绒的头颅埋在男人胸前，打着哭嗝含住近在咫尺的乳头，出于讨好舔得津润水亮，嘬着吹着不敢咬痛了。

男人感受到胸前的湿濡，一时心软，他想起洛言以前的所作所为…叹了口气。

就当又被骗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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