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野狗（2/2）

是肯定的语气。仇方堂如实应道“是，不知道抽什么风。”

“跟我就不用了吧。”曹坤鹏面无表情地撑起下巴，手肘倚着桌子边缘，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说说吧，都知道什么。”

仇方堂心下一凉，试探着开口遮掩道“我真不知道，他脑子长得不一样，我跟他沟通都很困难，他能告诉我什么。”

“他这么粘你，你却说不知道吗？”曹坤鹏还是看着外面。天阴沉沉的，一派山雨欲来的德行，他忽然轻蔑地啧了一声，嘲讽的口气里带着明显的厌恶“又下雨了。这点小事儿都值得下雨。”

“别伤了人家的心啊，方堂。”曹坤鹏收回飘渺的目光，头一歪，视线扫到仇方堂的脸上，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像个喝多了的老鸨子，一肚子脏心烂肺等着往外倒。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坤哥。”仇方堂见他这副吞吞吐吐样子，不是曹坤鹏平时的风格。他基本确定了丫是在诈自己，装作有点烦躁地抬手揉乱了头发“天知道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死犟死犟的驴脾气，完全不听劝。”

“坤哥，你当时带他回来就是因为觉得处理他麻烦吗？”仇方堂乘胜追击。他不解地看向曹坤鹏，一脸“你当时怎么想的？”的不理解。

曹坤鹏不出声，他伸手掀开了裤兜里的煊赫门，随手抽出一根叼在嘴边，终于转向仇方堂。仇方堂会意地掏出打火机给曹坤鹏点烟。曹坤鹏的视线聚焦在仇方堂身上，看似随意却是在看他的反应。

陆野的身世不好查，曹坤鹏知道他很有可能空手而归，却依然坚持要查。陆野确实反常，虽然不排除这个小屁孩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但他还是心存疑虑。等嘴里的烟开始缓慢地升起白烟之后，曹坤鹏才侧身开口道“记得我说的吗，你需要一个搭档。”

“不是王浩那种，”曹坤鹏用手支起下巴，晦暗不明的眼神扫过仇方堂单薄瘦弱的身体，“我指真正意义上的搭档。”

“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优势互补、同生死共进退的那种搭档。”

“我们……有那样的搭档？”仇方堂忍不住插嘴怀疑道。他总觉得回乾这个地方跟后面两个词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曹坤鹏一撇嘴，坏笑着冲仇方堂挑眉道“又不是所有人都像魏文川那么疯。”

曹坤鹏的动作够快的。仇方堂右眼轻轻一跳，暗自骂道。任务才刚结束，他就把自己翻了个底儿掉。仇方堂实在没想到，这种破事居然都能被他查到。

“我们是黑帮，又不是变态。”他说完歪头思考了一下，马上又严谨的补充道“至少不全是。”

曹坤鹏夹起嘴边的那根烟，食指和中指同时轻轻一转，烧红的烟头就指向了仇方堂“你很聪明，非常难得，但你的劣势也非常明显。”他的食指和中指轻蔑地晃动着，嘴角微笑中的嘲讽意味浓重“小朋友，你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弱鸡了。”

仇方堂尴尬地红了脸。他大大小小的训练进行了那么久，却跟同时期的苍蝇完全不是一个水平。尽管他练的时候真的很努力，但他并不想提这些。

跟利益至上的豺狼虎豹聊努力，他仇方堂还不至于这么天真。

“我不逼你。我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干架的天赋，不过温馨提示，”曹坤鹏晃烟的手顿了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尽量还是要有保命的能力。”

“或者每次出任务之前，都记着给自己留一发子弹。”他看向仇方堂的眼睛，好像在透过它回忆什么，“相信我，至少不是坏事。”

一股凉意从仇方堂的后脊窜上来。他心里毛毛的，却只能强颜欢笑道“多谢坤哥教育。”

“那个捡回来的孩子，陆野，”曹坤鹏把烟递到嘴边深吸一口，长长吐出一口白雾“是个好苗子。”

“我会带你们一起出任务，好好把握机会……哦对了，”曹坤鹏想起刚刚来报的徐海林，“他在闹什么来着？”

“他不肯去安排的宿舍，非要跟我住。”仇方堂的大腿隐隐作痛，难得真情实感地心有余悸道“他要是次次都这样闹腾…我也管不住他啊。”

“那就是你的事了。”曹坤鹏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捻灭，起身绕过他“方堂，我毕竟不是你的保姆，有些事情……”他拍拍仇方堂的肩膀，向后一招手，头也不回地往后踱去。

“还是要你自己去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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