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9章 突袭闸北支局(1/2)
第2049章 突袭闸北支局
闸北。
这是一处由两栋三层小楼相连构成的建筑,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院子。
这里就是政治保卫局一局闸北支局的驻地。
柴伟峰现在除了政治保卫局第一局审讯处的特派专员的职务外,又有了新的职务,暨政治保卫局第一局上海分局闸北支局的局长。
这是掌握实权的职务,也可以说是万海洋对柴伟峰这段时间鞍前马后,杀人如麻的嘉奖。
华灯初上的时候。
闸北支局的灯火通明,但是,周遭的建筑却都一片漆黑。
自从此地成为了政治保卫局第一局上海分局闸北支局的驻地后,周遭的市民纷纷搬离,不愿与这个魔窟为邻,唯恐遭了毒手,毕竟柴伟峰此人惨无人道、滥杀无辜的恶名早就人尽皆知了。
……
也就在这个时候,当头一辆小汽车,随后是一辆军卡,军卡后面是两辆小汽车,就这么突然开来,堵在了闸北支局院子的门口。
贺宏盛嘴巴里咬着烟卷,惊讶的看着堵在门口的车辆。
当第一辆小汽车打头开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想要出去查看、盘问;然而当那辆军卡开来堵在门口的时候,贺宏盛即将迈出门岗的脚步就停下了。
无他,军卡的顶棚上架着歪把子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大门的方向,令人只觉得不寒而栗。
不过,随后贺宏盛的心中便泛起了怒气。
这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堵政治保卫局闸北支局的大门?
当然,生气归生气,贺宏盛不傻,他带了一个手下出来盘问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都不是他一个小小头目能得罪的。
这年头,什么人最蠢,不长眼的最蠢!
……
“敢问是哪部分的兄弟?”贺宏盛走上前,大声问道,“来我们闸北支局做什么?”
“不傻啊。”军卡后面那辆小汽车里,李浩笑了说道。
说着,他下车。
随着李浩下车,三辆小汽车里的特工纷纷下车。
而军卡上也跳下来十几个端着步枪的特工,众手下立刻分散开来,并且有人开始就地寻找掩体。
这是做什么?
怎么一副要攻打闸北支局的架势!
贺宏盛吓了一跳。
……
“你们柴局长可在?”李浩虚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走上前,表情严肃的质问道。
“在,在的。”贺宏盛赶紧说道,然后他问道,“阁下是……”
等对方走近了,他立刻认出来来人是谁了。
李浩。
法租界的‘小程总’最嫡系亲信手下。
当然,现在‘小程总’应该称呼为政治保卫局第三局局长兼第一警察分局特警处处长了。
“原来是李队长。”贺宏盛明显松了一口气。
程千帆的第三局相比他们第一局,实力要弱上不少。
而且都是政治保卫局的人,尽管私下里矛盾重重,不过,明面上却还是要一团和气的,他不认为第三局的李浩敢对闸北支局做什么。
……
贺宏盛看着李浩,随即说道,“不知道李队长来找我们局长有什么事?”
“什么事?”李浩冷笑一声,厉声道,“奉长官令,捉拿重庆分子柴伟峰!”
“什么?”贺宏盛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下意识的挡住了李浩要前进的路。
“抓起来。”李浩指了指,直接下令,“柴伟峰同伙一名。”
贺宏盛还要反抗,直接被一枪托砸的惨叫一声,紧跟着被一脚踹翻在地,然后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脑门上,惨叫声也硬生生的被憋回了嗓子眼。
“缴械。”李浩一摆手,“胆敢反抗、喧哗的,就地处决。”
一众手下立刻将其他两名岗哨特工缴械。
两人都吓坏了,乖乖被缴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
“柴伟峰在哪里?”李浩指着一个人喝问道。
“在,在地下刑讯室。”
“嗯?”
“抓了几个重庆分子,局长在,在亲自审讯。”
“带路。”李浩冷冷说道。
同时他吩咐阿毛带领一队人,突袭院子里的其他特工,但凡有胆敢反抗的,可以直接开枪,格杀勿论。
“任何反抗者,都是柴伟峰的重庆同党,就地射杀。”李浩冷声道。
“是!”阿毛立正,敬礼。
……
阿毛的包围、抓捕工作进行的顺利,又不太顺利。
不太顺利指的是有闸北支局的特工反抗,发生了小范围的冲突。
顺利指的是,当他直接开枪将一个带头反抗者射杀后,其他人见第三局的人竟然真的敢开枪杀人,立刻都吓得不敢再反抗,乖乖被缴械,圈在了一间房里。
……
时间往前回溯几分钟。
闸北支局的刑讯室在地下室。
“商先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柴伟峰点燃了烟卷,美滋滋的抽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气,目光打量着刑架上已经血肉模糊的男子,叹了口气,说道。
“柴,柴局长,放过,放过我吧。”商孝英强忍着巨大的痛楚,结结巴巴求饶道。
“商先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我放过你?!”柴伟峰皱眉,说道,“明明是我给你机会,明明是我有好生之德,给商先生你指明了一条活路,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等没天良的话?”
……
“柴局长,真的,真的没钱了,没钱了啊。”商孝英几乎是嚎哭着喊道。
“商先生,你啊,就是拎不清,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柴伟峰摇摇头,叹息着,说道。
“真没钱了啊。”商孝英几乎要被崩溃了,“那一千大洋已经是全家砸锅卖铁了,您就是把我全家杀了,也没钱了啊。”
“这可是你说的啊。”柴伟峰忽而脸色一变,指着商孝英,说道,“我可没说杀你全家啊,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啊。”
“啊,柴局长,不要,不能,你不能啊。”商孝英疯了一般,歇斯底里喊着。
他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突然被柴伟峰的人破门而入,抓到了政治保卫局闸北支局这个魔窟,然后竟然有人指认他是重庆分子。
随后他就遭遇了惨无人道的刑讯虐待。
最后是被勒索让家人拿钱赎人,不然就以重庆分子的名义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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