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番外5:春和景明(1/2)
......
摄政王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欞,洒在梳妆檯上,阿蘅正为沈霜寧梳理长发。
似是发现了什么,阿蘅忽然惊讶道:“王妃,您脖子上的红痔不见了!”
沈霜寧闻言,几乎是立刻摸向自己的后颈,光滑一片。
的確消失了。
她怔怔地坐在镜前,一时竟有些恍惚。
自她重生归来,这颗痣便陪了她整整十年,久到她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
可今天,阿蘅说它突然消失了。
沈霜寧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裴执。她曾瞥见他后颈同样的位置,也缀著一颗一模一样的红痣。
后来知晓他也是重生者时,她便理所当然地將这颗痣当成了“重生者的標记”,从未多想过其他。
甚至萧景渊知道这件事后,每次亲近时,总会格外留意那处,有时会带著几分占有欲的啃咬,恨不得把她这块肉咬下来似的。
可如今,痣突然消失了......又意味著什么?
而此刻的京郊外,山道旁的老槐树下,画风却透著几分自在的疏朗。
一个衣衫襤褸的和尚摇著把破蒲扇,扇面上沾著些泥土和草屑,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愜意。
他望著不远处隱约可见的京城轮廓,又转头看向身旁立著的白衣僧人,问道:“重游故地,就不去见一见故人?”
白衣僧衣收回视线,含笑摇头。
和尚绕著他转了一圈,似笑非笑道:“你且告诉老衲,你是裴执还是谢延?”
白衣僧人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念珠,指尖轻轻捻过一颗,声音清透得像山涧的泉水:“不是裴执,也不是谢延。我是无妄。”
“无妄”二字取自《周易》,有“不妄为、不执虚妄”之意。
和尚闻言,忽然哈哈大笑,隨即用蒲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来你已经真正做到放下执念了。”
前世的谢延带著沈霜寧的尸首跳下忘忧谷,他的血溅到了沈霜寧身上,之后便化作了一颗鲜红的痣,烙印在她身上。
那其实是谢延的执念。
无妄重新將视线投向远方,目光深静而悠远。山间的风拂过他雪白的僧衣,带著草木的清香。
京城虽近在眼前,却已如隔世。
“弟子有一事不明,上一世跳下忘忧谷的只有三人,为何多了一个重生者?”
无妄口中多出来的这位重生者,正是宋惜枝。
济公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转念一想,眼前人智商近妖,会察觉到也不奇怪。
济公取下酒壶,仰头饮了一大口,才慢悠悠道:“她暗中跟踪你们到了忘忧谷,那个瑞王又根据她的標记找到地方,看到你们已死,就顺手將她推下去灭口,因此才沾了重生的机缘。”
无妄瞭然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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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十八年,春和景明。
歷经十八载休养生息,大梁国力重归鼎盛。这一年,摄政王萧景渊同新帝亲率百万大军挥师北伐。旌旗蔽日,鎧甲映辉。
自古以来,帝王亲征多有两种境遇:或是国破家亡之际的背水一战,或是国力鼎盛之时的必胜之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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